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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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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東京

自明治維新以來,霓虹改變維持了上千年的古老首都,轉而將新的都城遷於東京。

這個以往的鄉下小漁村在近百年的時間中,飛速發展成霓虹境內最繁華也最知名的國際化大都市。

國家經濟中心和國家權利中心都落座於此,不管是已經成為吉祥物的皇室居所,還是當今如日中天的首相府府邸,權力的萌芽交織生長在這座欣欣向榮的都城裏。

然而在這座太過稚嫩的都城裏,角落的陰影下潛藏著無數蠢蠢欲動的黑暗。

龐大的人流匆忙經過,數不勝數的年輕人帶著夢想踏入這個城市,然而終日只能蜷縮在出租屋一角,拿著微薄的薪水糊口。

街頭尚有食不果腹的流浪者,然而渾身上下彰顯著權力和地位的豪車卻只朝他們濺起一身汙水。

在這樣一個貧富差距巨大的社會體系裏,在這樣一個崇尚權力、崇拜金錢的社會裏,更容易從人們的心底滋生出無邊無際的黑暗。

這些無知無覺中誕生出的負面情緒,正是咒靈成長的最好養料。

所以負責東京這片區域的咒術師通常都是最多也最繁忙的。

他們幾乎是上午剛剛處理完一個咒靈,下午又會有新的委托紛至疊來。

與此同時他們還要確保裏世界並不會透露給報案的普通人們,這是他們跟政府達成的共識——不能散播出裏世界咒靈的存在,以免引起社會恐慌。

一般都是通過放“賬”的手段來隔絕普通人窺探的視線,不過“賬”並不能覆原建築物或其他東西的原貌。

所以東京電視臺的新聞經常會播出一些頻繁發生的煤氣爆炸或者市政管道維修等其他理由,來阻止普通人群的靠近和猜測。

當然在其中造成的財產損失,那就是負責善後的政府部門的事了。

反正咒術師只顧拿著高額的買命錢拔除咒靈就行。

如果沒有遷都,或許還能利用神道早在平安京時期就由大陰陽師親手設下的屏障來凈化城中的惡靈,或者隔絕外界入侵的危險。

誰讓東京實在是一座太新、太新的城市了呢。

新到連咒術界的大家族都駐紮在京都的老宅子裏,不肯挪地方。

迫於皇室和首相府的強烈安保要求,咒術界只好同意唯二兩所咒術高專一所建設在京都,一所建設在東京。

甚至同意東京咒術高專的學生也可以在課外時間參與除靈委托,當然工資是照開的。

在這所嶄新城市裏建設起來的嶄新咒術學校,是一個極大的遠離了咒術世家和總監部高層管控下的半自由地帶。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五條悟當年要執意來到離家族更遠的東京咒術高專上學。

就算對六眼的監控力度絕對不會變小,但是在高頻率的拔除任務中,總有能夠完全避開眼線的時機。

況且五條悟也通過自己鍥而不舍甩開輔助監督的習慣成功讓輔助監督做好了心理準備,哪怕他偶爾真的有其他事特意甩開輔助監督,都不會被懷疑。

不過幫靈幻相談所搬家就沒有必要甩開輔助監督了。

搬家這種事能多一個額外勞動力,何樂而不為呢?

再說靈幻新隆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大部分時候普通人都是咒術師鄙視鏈的底層,然而這種不公平的待遇放在此時,卻是靈幻新隆最好的保護色。

沒有人會特意去記住一個普通人的生平事跡,也沒有人會深究他們的關系,輔助監督單純的以為他只是來幫五條家大少爺的朋友搬家的。

至於為什麽不找搬家公司?這可是五條少爺的朋友,說不定人家有什麽貴重物品不能暴力運輸呢。

總之輔助監督任勞任怨的幫了忙,連靈幻留他吃飯都沒多待,就提前下班了。

靈幻新隆手裏還捏著準備遞給他還沒送出去的感謝紅包,楞楞的看著他光速下班,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把紅包往五條悟懷一塞,“下次幫我轉交給這位朋友吧,他怎麽連紅包都不收就走了?人還怪好的嘞。”

五條悟順手把紅包往兜裏一揣,又繞著這個小樓房的院子轉了一圈,很是仔細的考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這個小區安保不錯,空氣也挺好,房子雖然有點小吧,但是能將就……”

聽得靈幻新隆滿臉黑線,“能從異能特務科手上掏出這麽一大筆活動經費就很不錯了,你還指望能租到多好的房子啊五條大少爺。”

五條悟仍是不滿,又挑挑揀揀了一番,才說:“雖然還是有許多問題,但是養幾個小孩子還勉強活動的開。”

“養……幾個小孩子?”

夏油傑從靈幻新隆身後的廚房走出來,十分奇怪的重覆了一遍五條悟的話。

“你不會真的要養小孩子吧!你哪來的孩子,總不能是從路上騙回來的孩子?”

他有個最離譜的猜測沒說出來。悟,總不能是你在外頭的私生子吧!

咱們倆才高專,你的私生活這麽離譜的嗎?

“你想哪去了,他們都是我正經合法合規收養的孩子。而且不只是我的孩子,他們也是你的孩子啊傑!”

夏油傑滿臉迷惑,“什麽叫他們還是我的孩子?”

啊?現在還可以無痛當爸嗎?

五條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兜裏掏出收養證明遞到夏油傑眼前,他的臉藏在證明後面,用一種帶著心虛的語氣跟夏油傑解釋:“是這樣的,我去幫他們上戶籍辦收養手續的時候,工作人員跟我說收養可以,但是五條家的戶籍掛靠比較難辦。”

“我突然想起來,傑,你上高專之後不是把戶口單獨遷出來了嘛。”

“咳咳,單獨戶口可以掛靠戶籍,你說這不就巧了。我就把他們順手掛在你的戶籍底下了。”

“這下這些孩子有你的一份了。”

夏油傑的小眼睛一瞬間睜大了,“你從哪拿到我的戶口本的?”

“就宿舍啊。”五條悟即答。

“咱倆又不是雙人間,你只是住在我的隔壁。不要把你撬鎖進我宿舍,偷偷拿我戶口本的事說的這麽輕描淡寫。”

夏油傑沒被他騙過去。

他冷笑著站在原地盯著五條悟,等他解釋。

“你還記得咱倆上次打游戲,我把游戲卡帶落在你房間了嗎?”

“記得。”

“第二天我找你要了房間鑰匙去取卡帶你還記得嗎?”

“嗯哼。”夏油傑肯定。

“我把卡帶取回來的時候才發現你的戶口本正巧混在那裏都被我帶了回來……”五條悟飛快的念出這一段又長又含糊不清的解釋。

然而夏油傑聽的一清二楚。

不過現在不是生氣的好時候,他猜到既然五條悟能在這個點突然告訴他爆炸性新聞。說不定連人都帶來了,就在門口等著,準備進行一個先斬後奏的大動作。

“你收養的……”夏油傑說到一半,想起來他們的戶籍還掛在自己名下,又改口說:“你幫咱倆收養的孩子們你是不是已經帶來了?讓他們進來吧。”

“好的!”五條悟見他的態度有些軟化,迫不及待拉開房門。

他打開門,從門外拉出一長串小蘿蔔頭,一個一個數給靈幻新隆和夏油傑看。

第一對登場的是一對姐弟,他們明顯還是五六歲大的孩子,姐弟兩個只差一兩歲的樣子。

偏小的那個男孩雖然頭發還很短,但是已經能看出來將來海膽頭的一點模樣。

夏油傑彎下腰,湊到他面前仔細端詳了半天,覺得這個小孩的樣子真的眼熟的不得了,但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

“介紹一下,這是小惠,伏黑惠。”

夏油傑這下想起來他到底為什麽覺得這孩子眼熟了。

伏黑惠面無表情的時候十分有七八分像伏黑甚爾——那個差點成功攔下他們,殺死星漿體,也同時殺死他和五條悟的強大男人。

也許是他端詳的時間太久,還是個小朋友的伏黑惠,眼神不由自主的被面前閃亮亮的東西吸引了。

他伸手往前一撲。

夏油傑生怕他把自己摔倒了,趕緊蹲下來,接住了這個軟乎乎的小孩子。

說實在的,還是一個高專生的夏油傑自從青春期之後,就再也沒有跟人如此親密的接觸過了。更別提被一個才四五歲的,連身子骨都是軟的小孩子抱了個滿懷。

手裏的觸感讓他一時不知道如何動作。

伏黑惠倒是不怕,趴在他懷裏,伸手,終於握到了那個吸引自己的東西。

“哈哈哈哈哈哈!傑,我早跟你說了男的帶耳釘真的很引人註目吧!你看惠一下子就被吸引了。”五條悟在一旁簡直笑得打鳴。

吸引了小朋友伏黑惠註意的,當然是夏油傑耳朵上那個在陽光下一直反光的耳釘。

夏油傑狠狠用眼神剜了他一眼,想讓小惠松手,四五歲小孩子的手看起來小小的,卻一點也不好掰開。

他又不敢真的用力,生怕聽到一聲哢嚓聲,然後被兒童保護協會一紙訴狀告上法庭。

只好使勁渾身解數,來轉移伏黑惠的註意力。

想了好幾個辦法都沒用,他臉上的笑容已經有些掛不住,只好使出了壓箱底的辦法。

他用咒靈操術召喚出幾個已經被他收服的咒靈,飄在自己腦袋後面,做鬼臉試圖逗伏黑惠笑。

剛才被他差點強制扒開手的伏黑惠一下子就收住了要落不落的眼淚,指著他身後那幾個怪模怪樣的咒靈說:“犬,玉犬。”

夏油傑只當是小孩子胡言亂語,這幾個咒靈的形狀根本不是犬的樣子。

五條悟卻突然想起來,玉犬正是迪O尼在逃小惠十種影法術第一個調伏的式神。

禪院家這種式神和夏油傑收服的咒靈有些相似,因此小惠的意思是這些咒靈是和玉犬一樣的東西。

“小惠是繼承了禪院家術式十種影法術的苗子,和你一樣都是召喚流寶O夢大師。”

“你們倆簡直是天定的緣分啊!”

夏油傑:無痛當爸了。

ps:關於收養及其他法律知識,都是我編的。現實中對於收養小孩子要求其實非常嚴格和規範,本文只是文章效果,千萬不要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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